岁月蹉跎,内流满面

哎呀,翻我以前的QQ日志,
居然有写得这么好的诗,真是岁月蹉跎,内流满面啊……
 
献诗:永无乡的少年
 
誓言征服的小岛,黑鸟盘旋
记忆一座城,你的河山收捡
我的流连
 
文字是罪恶的朝廷
看啦,坏掉的鸳盟吧
 
战马踏遍情肠和毒箭
雨水洗白忠骨和妄言
情人醉倒在怀里,像吃饱了葡萄
光明浮起她的脸庞
朱砂痣就在手心里面
 
永无乡的少年,用文弱的骁勇战斗
用一分一秒的时间,填满
从你到你,从我到我,从故园到天边

天边已微亮,星辰陨落万年

请携带爱情走进婚姻

这些年来,唯一做得成功的,我觉得是努力的做了一个快乐的人。
婚姻让我感到恐惧的是,在婚姻里我没有见到一个快乐的人,真没见到。首先是价值观,两套价值观的妥协需要牺牲什么为代价?其次是压力,大多数人都会平凡而不成功的了此一生,多么倔的驴一旦被戴上了嚼子和眼罩,就从此出不了磨坊。再次是年龄危机,结了婚的多小都是大人,婚姻让人瞬间变老。
在大多数平凡而不成功的人群里,不快乐是可以理解的。我想知道的是,是什么让他们不快乐?是贫穷吗?是孤独吗?是责任吗?是生活的平淡无趣还是琐事的无理纠缠?

然而,知道有这些麻烦会不快乐的人毅然而然的走进婚姻,爱上一个人并和他以及他的缺点过家族化的日子,是何等的勇气可嘉啊!

考证

  前两天,群里疯传一句话: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妹!今天看天龙八部才知道,原来这话是钟灵儿说的。有图有真相:

  情节是这样的:
  段誉和木婉清被段延庆下了春药困于石屋中,眼看二人要把持不住了,跑来了不长眼的钟灵儿,爬小窗上说了说了上面的话。要说段誉也真够倒霉的,碰到个姑娘不是姐姐就是妹妹,他得多恨他那多情的爹啊。
  话说回来,武侠里尽是这样描写,不是因为练了奇奇怪怪的武功(比如杨过与小龙女,脱光衣服面对面,练玉女心经),就是中了奇奇怪怪的毒(名字都是奇淫合欢散之类的),非得要行房事方可解毒。大师们把苟合这事儿写得不情不愿不得以,也奇了!

春,去;春,又回。

  疲惫不堪的绿皮车还困在站台,疲惫不堪的人们已一拍两散。
  用凉水抹脸的姑娘一下车就飞进恋人的怀里,小城土里土气,也有风情一面。
  西北方向月亮遥远,一看头顶的黑天辽阔得瘆人,就是在心里面也不敢大着声说话。
  被大衣包裹好,坐在父亲的摩托车后面,依然很冷,我知道他比我更冷,只好坐得最近一些。这一幕接近某年他送我上学的小时候。
  烟花和鞭炮声此起彼伏,在乡村公路旁,隐约一片希望的田野上蒹葭苍苍。
  母亲用热水和猪脚汤迎接我,把我的凉手捧在手里,那些粗粝的老茧长在心上。
  只有家,不管怎么变,没有不自在,这里是固定的经度和维度。在万家灯火里找到温暖一盏,幸福就如此简单。
  家人前前后后,语言太累赘,笑声不觉累。
  我动手做了两副春联:旷代伟业方来定,盛世荣春皆好时,春色满庭;开一春之新鲜气,聚一堂之孝贤孙,一团和气。
  贴春联、放炮、守岁、发红包,有人陪你坐着,有人愿意等好久陪你坐一会,多么珍贵。最远最近,这一会也要用心坐一会。
  串门的乡邻,久未谋面,还能再见,何其幸。哪怕是那小时候就见过的江湖乞丐,也是值得尊敬的一部分。
  太阳还是那个红彤彤镶鹅蛋黄的太阳,村庄却不复当年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村庄,房子盖起来,路修起来,有些记忆已经濒危了。我们彼此相忘,又在乡音的韵母里熟悉起来。
  还是有一些故人悄悄融化在山水转换天荒地老里。
  刺猬胡子老爹,他剽悍的胡子就像一首诗,离离原上草。他握住我的手,谦卑的亲近,我还了一个时髦的拥抱。
  一身力气的光头老爹,已经直不起身子了,拉住我问:当领导没有?我答:快了,准备领导儿子。
  亲戚一大屋子,小孩子多,他们是第三代,赐同祖宗出身。看着这些花骨朵想,人生就像一茬庄稼,快极了。
  晒太阳,吃饭,聊天,吃饭,晒太阳,乡村里过的都是大日子,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连焦都不用调,处处诗情画意、惹事春光。
  我听见了啄木鸟啄树干的声音,看见了两只小松鼠,和小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我眺望远方的山脉水影,那心情和小时候是一样一样的。
  要走了,相聚就像是准备又一次分离。箱子里被母亲塞得满满的,再也塞不进去一些担心,所以要花时间听一些额外的可爱的唠叨了。小舅打早来送我,其实我没有什么行李。坐在父亲的车后,不忍再多看站在门口的母亲一眼。
  回来了,电话里我说了些拍胸脯的话,父亲还是哭了。

我们不要求真相,真的!

  新闻很热,让真相飞。
  一网友在看到新闻后表示鸭梨很大,因为他妈妈旋即打来了电话:“我看电视说北京房租怎么才77,你跟我说每月房租1100,你钱都哪去了?!”
  我们不要求真相,连真话都不要求,只要不给我们捉襟见肘的年关添麻烦就行。

再多的时间也不够用来与你们相遇

  在欢呼拥抱的人群中,我看到了键盘与键盘之间、显示器与显示器之间的人的人情味。
  饭否,老地方:http://fanfou.com/bbsugar
  @禽兽京京:饭否走的时候我还是C杯熟女,现在我已经是D杯人妻了。。。
  @罗永浩:因为突发的灾难,整座城里的人一夜之间都撤走了。有一天他们会全都回来,但先回来的那几个,才有幸看到一个妖异的,仿佛被时间冻结的空城。所有的一切都恍如隔世又恍如昨天,真喜欢现在的感觉,很像进入了一个有点情怀的科幻片。过些天大家都回来了,这儿也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卤蛋:为什么不喜欢其他微博?为什么看到饭否就想说话?因为饭否就是饭否,他就是如此生动。其他的微博只能算是工具,而饭否是有感情的朋友。对饭否说话就是和朋友聊天那样让人感到舒适。
  @长别离:重回这里,把过去写下的话都清除干净之后,对着空白的页面,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胡淑芬:有些人,在哪里都能碰到,有些人,在哪里都碰不到。我要集齐多少个前者,才能兑换一个后者?
  @闻人暖:一生倒有半生,总是在清理一张桌子。总以为,只要窗明几净,生命就可以重新开始。

  二十岁是武侠,三十岁是家庭肥皂剧,人生短得根本不需要预见什么未来,一切唐突地就来了,没有一刻是你觉得的好时候。你觉得是的时候,得益于情感末梢的迟钝。没齿不忘和毅然放下是好品质,有些事尝试着再来一遍,感觉是怪怪的,你懂的。
  当然的,世界很小,小到你无法忽视一个人的存在,这里的忽视是说你知道这个人,躲不开这个人,而已。你总认识这样一个人的,你们离得很近,感觉很远。偶尔聊聊天,经常不联系。你觉得你们太熟了,其实你们从来没有认真的看看彼此。你们有某些共同的记忆,但看起来不成为所谓的缘份。你嗅得出的某种陌生却熟悉的味道,能靠着记忆度过寒暄的上半场。你们总在不同的境况遇到对方。不断听到他或她的消息。比如,朋友说,同学说,家里说,QQ签名说。
  你们看似是最近的两个人,但消息却是从太平洋到大西洋过好望角从美索不达米亚传来。你们的关系是发散的,不是收敛的,没有唯一的交集,所以你们不是最亲的两个人,尽管你的生活里总是惯性的有他或她。
  当你感觉很近的时候,你们又离得很远。你以为在这个城市散步,或许能踩到他的脚印。而他以为,在那个城市有同饮一江水的亲昵。
  没有人会忘记自己的历史,除非不可告人,有薄情薄幸的人,幸亏你们不是。永远不要说你喜欢的是过去的那个人,除非他或她老了,而你风韵犹存,但你也会老。一个人应该科学的喜欢一个人,任何伤害的借口都不是造物主给你的权利。
  祝福像示威,诉苦像责怪,你们没有发疯到死了都要爱就不会真的去爱死了,如果一开始没有发疯,就会习惯于这种理性,勉强发疯是会真的发疯的。显然的,你们只在回忆里相望,身体里回响着或遗憾或感叹,除此之外,是两个清醒而庸俗的成年人。迟早有一天会俗不可耐,这是成长路上不可避免的失去。在人生慢慢收敛的时候,谁都无力把放逐的风筝收回,不如就此别过。有时候,死得难看但不死在面前,也算是做一件善事。
  祝开心好运气!

搬家的事

有一种丢失是不可避免的,是主动的,江海飘零对于恋旧的人来说是一个好词,飘来飘去,所剩无几,自然的营造了痛并快乐着的气氛。生活里总有些拧巴的人,不把生活搞出花花来不把自己搞成戚戚惨惨切切,就觉得人生白活,所以自虐,不关他人。乐观主义者必有喜新厌旧的潜意识,理由充分的打动自己向前看。悲观的人怀念不大美好但却也不可重复的过去,这是悲观者带来的人情味。

搬家就会丢东西,比如以前一直收藏的剪报,放在箱子里,连同箱子一起丢了。收藏注重在一个藏字,竟也没怎么时时关心。但又会惊喜的找到一大堆掉在角落的东西来,最后整理出来的堆满新房间,窘迫得就像一个塞满衣服撑得想吐的衣柜,抽开把手上栓门的木条喷射的景象。

与丢东西相比,多出来的东西让人无法想象,于是几何学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了,而没有归纳整理就会让家里乱成一团糟。而且,你要放置越来越多的行李,就要搬到越来越大的房间,就是迫使你越来越努力,挣越来越多的钱,直到有一所房子可以安放得下这些经历。但回忆是带不走的,回忆属于时间和地点,他们出现一次便像精灵一样隐藏在房间里,等待一次又一次的召唤。

面对满是狼籍的故地,疲惫让人情绪低落,我说,我走了,也许不再回来。

棍儿节,祝开心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