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的事

有一种丢失是不可避免的,是主动的,江海飘零对于恋旧的人来说是一个好词,飘来飘去,所剩无几,自然的营造了痛并快乐着的气氛。生活里总有些拧巴的人,不把生活搞出花花来不把自己搞成戚戚惨惨切切,就觉得人生白活,所以自虐,不关他人。乐观主义者必有喜新厌旧的潜意识,理由充分的打动自己向前看。悲观的人怀念不大美好但却也不可重复的过去,这是悲观者带来的人情味。

搬家就会丢东西,比如以前一直收藏的剪报,放在箱子里,连同箱子一起丢了。收藏注重在一个藏字,竟也没怎么时时关心。但又会惊喜的找到一大堆掉在角落的东西来,最后整理出来的堆满新房间,窘迫得就像一个塞满衣服撑得想吐的衣柜,抽开把手上栓门的木条喷射的景象。

与丢东西相比,多出来的东西让人无法想象,于是几何学在生活中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了,而没有归纳整理就会让家里乱成一团糟。而且,你要放置越来越多的行李,就要搬到越来越大的房间,就是迫使你越来越努力,挣越来越多的钱,直到有一所房子可以安放得下这些经历。但回忆是带不走的,回忆属于时间和地点,他们出现一次便像精灵一样隐藏在房间里,等待一次又一次的召唤。

面对满是狼籍的故地,疲惫让人情绪低落,我说,我走了,也许不再回来。

棍儿节,祝开心好运气!

树洞:忘却之念

  我常常怀念丢失在另外一个城市出租车里的那把阳伞,深粉色,白色图案。它最后的身影定格在我某张照片上,而后就离我而去。怀念它,甚于怀念人。擦肩而过的,或者牵手而过的人,缘分尽了,便再无念想。唯这把伞,每每想起,也不是买不到,但就是愿意这么惦记着。
  有时候人需要一种仪式感,祭奠或者怀念在行走中渐渐丢失的东西。感情也如此,当它一日日变得削薄变得功利,本来毫无疑问对单纯和真爱的坚持便变得必要。是人性也是环境的原因。
  我越来越不愿意在QQ上和陌生人聊天,但却碰见成群结队的人要加我,迫不得已我写上了:不和陌生人聊天,除非收费——这样的说明,还是有些小孩子问:怎么收费?无语,只得回一句: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
  人都是在变的,我逐渐收敛对陌生人的兴趣,尤其是主动制造的相遇。还好我的改变是逐渐知道自己真正适合什么需要什么。
  什么都会变,都在变,坚持才显得可贵,而且成为一种力量。
  生活里我还是个随意的人,在某些地方细节的厉害某些地方过于马虎。比如每次过节回家总要拉下些东西,任凭家人千叮咛万嘱咐地收拾完毕,到车上还是会发现少了某个——而上车前大脑空白死活也想不起来。这次拉家的是手机充电器,我欲哭无泪,终于承认自己是个丢三落四的马大哈。
  早晨上车时候又找不到了卡,迫不得已我在车上翻腾自己的包包,才知道里面乱的跟我的大脑一样。一袋子给同事的板栗,几小包鱼片,袖珍的李清照词集,一个小化妆包,巨大的指甲剪和磨甲的卡卡,钥匙,角落里挖出的硬币,边角滚出来一个曼秀雷敦的唇蜜……尤其是一面烂了个洞,很多东西都漏在夹层里,比如我的公交卡。我想想,实在不愿意动手缝,再用几天扔了得了。
  你看,有些丢失是故意的。
  有时候我们怀念过去的事物,也许是对现在状态的否定或者,不自信。(文:恩恩娅娅)

  秋天了,大雁记得往南方去,多么美好的画面。最美好的记忆在两点之间,距离物化思念,而思念是弹不断的弦。从此处到彼处,总有些是有意无意丢失的,总有些是必然无法跟随抵达的,就让他们去好了,或许真是相见不如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