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的二三事

  一
  高考完了,班里搞了一场所谓的聚会,为了把剩下的班费花光买了一大堆吃的,不谈考试,主题是吃。那时候刚从战场上下来,埋头苦读的日子甚至连身边的女同学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更别说少有言语,但是这一天突然发现我们其实还是蛮熟悉的。
  没有什么别的节目,主要是唱歌。想想应试教育是多么可怕吧。
  每个人都上台做点什么,有人说了感谢老师的话,有人唱了张学友的《祝福》,有人讲了个笑话。到我时,我说我不会唱歌,就念一首诗吧。
  舒婷的《别了,白手帕》,来自一本一个女孩送我的书。
  那时候,老含蓄了。
 
  二
  上大学时,老姐说一定要多进社团,多锻炼锻炼自己。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也没有学会什么特长,我想我文笔不错,就去参加文学社和新诗社。交了会费,开了一次会,讨论的是为什么喜欢文学喜欢诗歌这个问题,还有对我这个理科生他们也很好奇,会议充满了傻逼、卖弄和勾勾搭搭的气氛。
  不要变成你讨厌的人,所以我离开了。仅开了一次会就离开了。
  这不是我离开的主要原因,看了他们的刊物后,我崩溃了。社长、副社长、干事,简直就是他们的简历,而他们的诗歌依然停留在歌颂祖国的年代,只有一两首某个社员的好诗生存在中缝里。
  交流思想确实费劲,还是交流体力比较好,于是我去打排球了。
 
  三
  还是很久以前了,香港回归那阵,省里搞诗歌比赛,我们学校作为组织单位参加,语文老师叫我写写交上去,没想到最后评了个一等奖。老师说拿奖是学校的荣誉,所以证书不能拿走。
  不过那比赛好像也不隆重。
  后来,我也不记得写了什么,好像是一首长诗,关于成长的。
 
  四
  每个人都是有梦想的。
  有一天回家,父亲说收到写给我的一封信,说是某杂志社吸纳会员。我想想,好久以前写过一封信过去,当时他们在《辽宁青年》上征文。父亲说,我看挺好的,信上说他们培养培养,你就是明日的作家、诗人、新星。
  我在父亲的督促下,又写了封信过去,附上了一些文章。
  这次很快就收到回信了,让马上汇钱,还有一张列表,多少钱可以编入什么书。
  那时候还小,觉得大人们太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