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人长久

(歌曲:我愿人长久 歌手:李健 词曲:李健)

喜聚不喜散的人们,一段相对论的时间。孤独是人类悲情的自我疗伤么?只是孤独的时候,从不绝望。
“我也会有失望的时候,抱怨生活对我不够好,不能像电影一样,情节曲折结局依旧。但我庆幸自己能泪流,尽管下次伤心还会有,终究是真切不麻木,喜怒哀乐细水长流。”

我对于远方的感情,就是一句,但愿人长久……

如我自观犹可厌

不读书,不写信,不运动,茶也不喝,呆在家里费电,看梁山好汉们终日饮宴,彻头彻尾的享受生活,过眼云烟。远没有抱负,赚钱的兴头一起总是恶气难抑,负面的情绪需要培养一个怎样的爱好来挥发掉?
小和尚问得道高僧,“得道前每天做什么?”高僧答:“挑水、洗衣、做饭。”小和尚问:“得道后每天做什么?”高僧答:“挑水、洗衣、做饭。”小和尚不解:“得道前和得道后又有什么分别呢?”高僧回答:“得道前,挑水时想着做饭,做饭时又想着洗衣;得道后,挑水是挑水,洗衣是洗衣,做饭是做饭。”
人生而自由,又在枷锁之中,道理摆在那里并非时人不懂,而是需要与之相符,境界的得来需要时间,还有金钱,还有经历,还有自省。但也不光光这些就能炼出一碗心灵鸡汤,多少糊涂蛋,尽付笑谈中,个中滋味,是真水无香。
想起始乱终弃的事,说过要做有情有义的人,没曾想有情义敌不过的东西。留存我心也好。
谓公方壮须似雪,谓公已老光浮颊。十年前无意写下的“匆匆”二字,竟不无意外的将你我概括,虽匆匆但无憾。
 
我所渴望的美,
是永恒与生命;
谁知它们竟水火不容。
永恒的美,奇光异彩,
却无感无情;
生命的美,千变万化,
却终为灰烬。

——顾城

乡村没落

沿着大路两旁聚集的千篇一律的俗气小楼,已经把依山带水的乡村文化驱离,从山边、水边撤退到路边的城镇化建设,已经完全侵蚀了乡村的精髓,这种聚集造成乡村更大面积的荒凉、破败,山依然是穷山,水则更成了恶水。
成片的良田、湖泊、山岭被人承包,这些地方已经不再让人轻易进入,或拉电网,或日夜把守,青山无处打樵,绿水无处垂钓,河水脏得无处浣衣,乡村已无自然自由之野趣。而追逐利益的种植经济已经破坏了天然的和谐,茶园改种果树,良田种了菜蔬,养猪养牛农户越来越大手笔,囤地建厂,引进加工的饲料,貌似市场化的作坊经济,普通家庭已经逐渐放弃了一家一户一牛一狗数只鸡鸭自给自足的传统。
河上一只只挖沙船将河道越挖越宽,沙石被沿江运往城市贩卖,河边崩岸无数,满目疮痍。水泥路修到了家门口,可是质量不合格,缝缝补补,比未修之前更破更不伦不类。公路两旁原本一排排的杨树被连根伐走,重新栽种的小树苗再也没见到长大过,想象小时候夏天在路上骑车,清风拂面,树荫阴凉,卖茶卖瓜的小摊,闲坐下棋的老人,像是被一阵风都刮走了。
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乡村已形成年龄断层,结婚的纷纷去县城里置房,城郊结合部盖了成片的房子,没有什么规划,基础建设明显跟不上,于是一片脏乱差。失地的农民以房子为生,整日在门前支起麻将桌。沿路到处是政绩工程,不合格的村村通公路,奢侈的政府居住小区,因开发果园而毁掉的松树林,莫名其妙重复建设的不搭嘎的现代景观。
再也不见爬山虎,再也不见麻雀,再也不见绿草地上的蛇,池塘边上的龟,再也看不见大钳子的天牛,再也听不见鸡犬相闻,再也不见热情的年轻人,再也不能夜不闭户,而在这个夏夜,再也没有邻里之间围坐在竹床上吃饭纳凉话家常看星星了。

城镇化如同看一场戏散场后的景象,开始挺热闹,过后很难看。整个中国的乡村已被严重污染,环境被污染,人文被污染,已现凋敝、没落之势,也许再过十年,谁也找不到一个被鸟声叫着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