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和小龙女

凫水到时间的上游
养一碗莲花
变成安静坚定的人
突然就懂了爱的心法
武功销魂已不再重要
情深不寿
没有什么比在一起更美
他和她走完一个世界
用十六年写一个想字
这世上总有一段感情笃定是对的

6.19

历史就是知识

关于1959年,亲历者我奶奶讲了很多故事。她说,我有个叔叔很懂事,有点吃的就先让给大人,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在那个饿疯了六亲不认的年代,这孩子在心坎里疼人。有一回,家里实在无米可炊,我奶奶打发我爷爷去娘家借一斗米,我爷爷一早去的,半夜才回,因为怕白天被人抢了。我爷爷带回了一些谷子,我奶奶和叔叔一起舂米,叔叔高兴的说,我们一家人再也饿不死了。
第二年,我叔叔还是饿死了,时年6岁。

上面这部影片叫《夹边沟》,从那一年到以后,时间把很多人都遗忘了。

相逢相失两如梦

如果不是记忆作祟,你想不起那些曾经很重要的人物,会真实地活在思维爆炸后的异次元里,具体反应就是轰然一下就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带着往事旧情出场。落落情绪,无非是因自身而起的小悲小戚,你我没有多余的爱相赠,任何主动都像是施舍。
友谊、爱情这样微末的东西,曾经美好得一塌糊涂,精致得没有一句粗话,直到心中释放出魔鬼。社会化的圈子是腐蚀剂,除你之外别人都是天敌,遁无所遁。坚信过去不曾欺骗我,是我对未来燃起热望的Libido,是黑暗楼道里的一只Zippo,以期用它来看清角落里发亮的眼睛不是魔鬼。
人世里各自已变得丑陋不堪,男女皆颜色凋敝,所以相逢相失两如梦,但愿永不相见,善意如此。我们都知晓窗外的世道,所以坚持不把所有的窗户纸捅破。绸缪处,两心相同。就让美好的留在异次元里吧,它们会在将死时为你放一场电影。

不要习惯代表谁

在我国,不管你带不带表,总要被代表,而我们都被人代表过的。在没有实现民主的社会里,这样的代表总像是摇签摇出来的。比如五道杠少年的新闻,总有人站出来说风凉话,无非就是几点:
1、此少年一副官样。我觉得这是大家嗤而攻之的主因,从中可见我国的官场典型足够深入人心,群众观瞻之后引起反感恰恰说明当官的形象的确被一小撮腐败份子糟蹋得不像样,如此“官”感戳痛了一部分人的神经。
2、此少年爱看《新闻联播》、《人民日报》,而不是《楚天都市报》的娱乐版。如此灭人欲被一部分人当成笑话。
3、此少年佩戴五道杠。这个太拉风。
我是带过三道杠的,权利那是相当大,比如可以任命路队长,负责升国旗,开会坐在主席台,那是相当的神气,在小学校里面那是最大的官。不知是为什么,我还从家里箱子底翻出敏感词语录来,当然,完全不懂。那时作为电视儿童的我,不但看《新闻联播》,甚至连广告我也不错过。
相信大家也在桌子上刻个“早”字,读课文时心里也默念过“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你看那又怎样呢,是否违反了儿童发展的天性呢?非得热爱娱乐版、体育版就是正常的么?非得像其他孩子一样就是正常的么?非得像你曾经一样就是正常的么?难道因为自己年少过就可以代表现在的少年么?

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我们都会变成一样正常的人。面对畸形社会,黄少年不必心生烦恼,矫枉过正。

暴力无出路

本拉登的理想主义绝对不能与切格瓦拉相提并论,因为切是个真正的军人,真刀真枪的打硬仗,暴力革命是为了终结暴力统治、推行民主思想,他的革命崇高精神和浪漫情怀激励人心;而本拉登的理想主义后来变成了不择手段的恐怖主义,不择手段意味着不讲原则、不计后果,无论是敌是友,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瘆人的。
暴力体现为控制欲,说到底就是个利益问题,因为人的贪欲和上天的不公平,落后就要挨打,这是个生存食物链的问题。
暴力从来都是不能最终解决问题的,但是暴力一直以来甚至一直往后都有极大的市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物理学问题,有压力必然有反抗力。而不想再有压力,就要把敌人彻底打爬下,让他再无力。这就是以暴制暴的思想。
但是,把敌人打爬下,还可能一个人倒下去千万个站起来,所以要一棍子打死,这就是斩草除根的思想。
即使斩草除根,其影响、形象也会流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心灵里生根发花,这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思想。

所以,霸权主义、恐怖主义都没有出路,对峙只会把仇恨的网结满天空等待谁先露出那个脆弱的罩门,彼此尊重、终结暴力才是文明的出路。

去哪儿

读万卷书有读万卷书的眼界,行万里路有行万里路的狭窄。知行合一是件难事,一天格一物还不把人格成格格巫?书有得读,路走不完,轮椅上的霍金比朝游碧海暮宿苍梧的徐霞客还能放眼宇宙茫茫、时间尽头。
我喜欢孤独的旅行者,也喜欢一辈子窝在一个地方的土著。比如我认识一个人,他从没有坐过火车,因为他没有出过远门,半生紧紧地团结在这个城市的周围,你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必要也无需要。
我还认识一些人,他们是打死不挪窝的,比如工作吧,如果不是原先的事情黄了他就准备干到死,他们随遇而安,落地生根,不抛弃、不放弃,永远一条心。
我还看过一些电影,当一个熟悉的环境被改变之后,一切顿生破败之意。比如《饮食男女》家庭之变,比如《游园惊梦》过往之变,比如《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人情之变。不再住在一起,不再玩在一起,不再搞在一起,摆明了是悲剧。
变,无论结果怎样,开始往往面目狰狞。

在一个地方可以长时间待下去的理由,其实就是熟悉和方便。一成不变,其实不坏,人喜欢回忆是因为以前走的太快了,品味未及。但是一旦决心改变就要有建立的勇气,经过离散分合,才能变成一个强大的人。

始于情人止于清明

同龄的姑娘们开始变得实际,青春已无可浪费,爱情终状如鸡肋。女人们热爱生活,男人们热爱生命,生活很现实,生命却虚幻得很,像昙花一现,像二八姑娘,难怪自古只见男人在鼓捣修仙练道长生不老虚无缥缈的玩意儿。我把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这对男人来说,已经是一种误导。
更早时候的梦想家们,纷纷成了房子的投机者,所有虚幻的东西绝口不提,娶妻,养狗,置办家具,画地为牢,像潮水一样涌入大海,隐于生活洪荒。
拥有多少才算多,失去多少才舍得,要想止住贪欲,需修炼多少内家心法啊?
没有什么可以挽留,对待感情太过理性自然没有好结果,不爱,一切都是诡辩。物质上欲壑难填,精神上无法合体,倘若不顾一切为谁牺牲,不得不倚靠一种不合理的勇气。

我们唱别人的情歌,只因为自己的都太沉重;我们说别人的故事,只因为自己的都太难懂。不用太乐观,也不必太悲观,皆因在网络时代我们这般数字化的肉身,已经大浪淘沙伤得起了。

满汉全席对阵失味的舌头

大师就是大师啊,无论器有多大,格局见天见地。恋母情节可以想象,儿子长大还是可以跟母亲说几句话,跟父亲倒是越大就越没有交流,我身边很多朋友就是这样,儿子成大了,父亲和儿子就变成了两个独立的成年男性,反而在母亲那里才能寻找一种延续的亲近,男人的很多角色到死都不变。成年女性的恋父情节倒是难以想象的,一个女人不可能会把爱同时分给儿子、丈夫和父亲,尽管爱的涵义会有不同。我想这可能跟父系社会有关,一个女人嫁到夫家,她的角色转换大于男人,而且嫁出去的观念往往是一种割裂,开始一种重新被命名的人生。所以,女性的割裂是比较彻底的,她们的革命性远大于男性。
但是,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在所谓父系社会里,维持家族这棵树的往往是女性,比如我们家吧,我奶奶在时,因为奶奶最大,所以逢年过节家大人多,到我奶奶不在了,到我的姑姑们都做了奶奶了,这棵家族树就渐渐长偏了,我们家不再是中心了。电视剧里古装戏也常常这么演,皇太后的角色往往非常重要,甚至超过了皇帝。这可能跟相较而言女人往往活得比男人长有关。
看李安的《饮食男女》,说到中国人把爱情、性搞得跟吃饭做菜一样隐晦麻烦,讲究色香味俱全,讲究火候和刀工。这里面讲到了各种不同的爱情及情爱,有一厢情愿,有两情相悦,有错过之爱,有横刀夺爱,有阴谋之爱,有忘年之爱,有单纯之爱,也有无耻之爱,莫不是寻常人事。灵与肉就像满汉全席对阵失味的舌头,清谈无益,用心欢喜,需要在复杂的卖相背后用心咂摸出个中滋味来。
 
转载《饮食男女》:李安影像里隐忍的灵与肉
作者:烟雨连江 
 “人之生者夫为何,奚为何,为声色尔,为美厚尔。”
杨朱理论一直是中国文化中的痛脚。赤裸裸的欲念升腾让温良恭俭让的道学家们额头发白。其实把话摊开来晾上,美色当前,能菩提本无树何处惹尘埃的毕竟只是少数。除了老僧太监永垂不朽的之外,大部分人可能都要开始某种心思活动进而飘摇摇不知所至也。连带着某些面红心跳甚至升旗立正,都未可知。
其实我泱泱大国气度恢宏,对此等金玉风月致使本应淡然处之。而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我们也确实做到了,从“有女怀春,吉士诱之。”到“侍儿扶起娇无力,是始新承恩泽时。”,老祖宗们倒也足算得上绮思旖旎。但是后来大概九五至尊朝堂之上什么的嗅出了点蠢蠢欲动自由散漫,于是乎就用道貌岸然的“存天理灭人欲”来了个全民大阉割,那些之乎者也的事体先统统送进烟花柳巷去打滚,至于寻常百姓家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先全抹煞去清静。
偏偏人总是喜欢些违规的小小刺激。越是打着压着骂着劝着,偏偏在私地下还是要暗潮汹涌野草杂生。《西厢记》《牡丹亭》充其量不过是小女儿心事春闺里艳梦一场,却也引得无数情思辗转芳心蠢动。一句“多情小姐同鸾帐”便是遐思无尽气血翻涌羞答答无与人言。中国人好知足,得些念想也就罢了,至于那扎扎实实地《金瓶梅》是惊世骇俗的过了些,虽可算是下笔生莲,但也最多是大雪封门后的私相娱乐,“其中佳趣,不足为外人道也。”脸皮略薄的,掩卷之后说不得还要暗骂自己几句无耻。
这一正经,就是几千年沧海桑田。
但是情绪是会潜滋暗长的,死命压抑的结果便是在破开某个小洞后无可挽回的井喷之势。时代的大手把我们从保持标准距离的革命情谊直接推进了满大街上演限制级画面,滚打的太快了,我们有些发晕。绯色流光,辗转情思,荷尔蒙的气息是腻腻的甜。一夜情性交易,阴暗角落里的欲望闪着青色的光芒,不要矜持,夜只太短。
可这说到底不过是少数边缘的大胆狂放,只得在某些灰尘遍布的肮脏处在夜里喘息,大部分人还是每日的厚窗帘洗衣粉煤气油烟,傍晚时喧闹的菜场和秤上的准星,不甚干净的楼道,开门时隐隐的煎鱼香气和着新闻联播的平板嘈杂;双人床上冷冷的两只枕头,漆黑的天花板上闪烁着工作的算计延伸和儿子成绩单上的赤字,虚胖的胳膊也没能掩住发福的肚腩深处某声叹息,空气中,隐隐浮尘。偶尔的午夜梦回,模糊的深处肢体绞缠,暧昧的喘息,压抑的低吼,光华润泽的肌肤上香汗淋漓,眉梢眼角漫漶着湿漉漉的风情,飘飘欲仙,缠绵抵死。
可是一枕黄粱终需醒。夜深忽梦少年事,明朝空余轻叹息。
于是苍白的银幕上便有了很多压抑的影像,套上个时髦且贴切的词——闷骚。平和的神气内敛而沉静,眼角深深纹路刻着隐忍压抑,习惯性的把背微微弯着,嘴角微挑,温吞水一般,不恼人,但是淡得都有些腻心了,实在是没法讨好激情肆意喷涌的雪碧可乐。
可是温吞水也不是毫无意思的,真水无香,却能脱出一壶好茶,久已习惯二氧化碳的舌头喉咙便润泽的想要轻轻叹息了,这才懂得这份平和背后的气力,比如李安,比如他那些暧昧谨慎的镜头,比如那些骨子里沉淀了多年的温,醇,厚,一点点,静静地在那些色彩暗沉模糊的画面中晕染开来,欲语还休。
还是最喜欢他在镜头中轻轻挥洒的饮食场景:模糊的光晕中雾气弥散,厨房昏黄的光晕中各色食材光华诱人,仿若是暗夜青楼中半掩半露的曼妙肉体,逗引的人呼吸也急促了几分。各式刀铲锅盆此起彼落,倒像是某种神秘祭祀里的舞蹈。中国人是世界上最会吃的民族,连圣人都教训说要“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于是中国菜便格外色香味的丰腴性感,一著入口,妙味溢开,沉醉中,仿若一场高潮。怨不得古人要说“食色,性也”。佳肴恰似美人,自要是懂得的来消受,方才能不负了筷间身下那份辗转风情。要不然变成了八戒口中的人参果,闯王枕畔的陈园园,端的间,焚琴煮鹤的煞光了天上地下的风景。
其实总觉得李安的影像中一直弥漫着一种中国特色的欲望。忍而不发,情却非淫。没有气味浓厚的体液和红唇半开的呻吟;没有缠绕纠结的肢体和汗液淋漓的皮肤,却总是那么一种暗暗发酵的甜气,似有似无的弥漫着,眼波流转唇角微启,身上便有些气味浓厚起来了,呼吸也模糊,却不自知。身上背负了太多的限制,步步雷池,却反倒多了几分禁欲的诱惑,撕破某些纱帐的快意实在是难以拒绝,但又不敢太过张狂,手底下自然要留着几分气力掩人耳目。直到层层抽丝剥茧后裸裎一切,那份大爆发才是真正的电光火石,疲软的生活方才有了欲仙欲死的高潮。正如某部电影里末尾时分梁师母昏厥前歇斯底里的撒泼怒骂,失望惊惶羞怒震惊统统掷破了搅和在一起,倒是在这条清蒸白鱼上浇了一大勺的好酱汁,原来稍显寡淡得口中惊醒似的浓鲜了一下,让人不由得哑然失笑,再比如某位半世英武快意恩仇的侠士在凉亭内柔柔覆上的一只手和山洞里弥留之际的表白,眼生温和却没法掩饰情无所依的苍凉,胸中块垒,纵使长叹亦是无所解脱。思来想去,总不由得深深叹服李安奉上的道道好菜真可算是唇齿流香,意犹未尽之余,口角一抹微笑久之不去。
虽说骨子里揉着圆润保守的儒家传统,李安的影像中却总不乏些异色不伦,这道更成了把情愫隐忍到骨子里的前提。从忘年隔辈恋起不伦的《饮食男女》到同性间凄婉缠绵望眼婆娑的《断背山》,再加上两男一女掺杂不清的《喜宴》,李安总会在那份庄严工整的传统中寻找到某个欲望顶开的裂缝,然后用独家的轻纱薄幔细细盖上,却又若隐若现,逗引的人欲罢不能的随着流光辗转的镜头落力寻找,品味,看着局中人物或微笑或气恼,更多的则是心痒痒得着急,蚂蚁爬过一般恨不能自家融进眼前场景把一切说开了挑明了省的唠唠叨叨掺杂不清的活受罪,却又不舍得错过那份细细流淌的气息,也罢,落花水流空,闲愁万种,说到底,也是自己偏要来一口口咽下这份淡味清茶,怨不得旁人。但要是真能耐下心性细意品味,那份淡淡的清新却也是齿颊留香,远味悠长。
掐指算来,李安本人已过知天命之年,俗事烟云,繁花落尽,今日也算是名利双收。几十年电影生涯,唯独未变得依然是身上那种温厚安然的气度。对生死爱欲的理解也是一层深似一层。虽说《色戒》大胆惊艳了一个威尼斯,但在我看来,李安这次井喷势的香艳旖旎却更加深了那份“忍”的力道——非色,乃戒也。灵与肉的挣扎博弈反倒愈发上了一层,辗转绞缠间,俱是灰飞烟灭。
张爱玲的文字向来凉薄精准,区区几个字已是直指人心,才高气傲的她想来不肯多费笔墨坏了那一纸精刮老辣,十几页的长短句子便勾画了一个迤逦了几年的香艳阴谋,字里行间气息凛冽,阴沉沉的压住呼吸。细细品来,那欲语还休的言外之意倒是比那个不甚明楚的故事更加夺人心魄,其间的内敛不发倒是与李安的气韵宛若一出,也怨不得几十年后,两个同声同气的灵魂要用文字和影像来一场跨越时空的交流碰撞。也好,这一撞,便又是一场神魂俱醉的视觉饕餮。
都说《色戒》颠覆了李安的一贯的优雅凝练,四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大大跌破了众人的有色眼镜,NC-17的标签更成了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有人戏称李导师要发泄中年危机,可却忘了《卧虎藏龙》的李慕白早已将那种略带惶然的沉郁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如今的李安早已能气定神闲的静观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他需要的不过是某种气韵的淋漓呈现,是张爱玲铮铮笔锋下的那份压抑到极致的疯狂。男男女女的进攻与退却,绞缠与依偎。这份压抑是终极的,再惊世骇俗的男情女爱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迈一步,再退开三分,从眼角死死的看住对方眉间的阴晴不定,一步一惊心,拿捏在手里下赌注的,是一干人等的身家性命。情收情动,心起涟漪,一个恍然,便是心神俱散,功亏一篑。最不该的,在这场猫猎老鼠而老鼠反欲嗜猫的活剧里,兽夹上的诱饵乱了分寸,倒自己亮起了此处有诈的红灯,心是软了,却已是万劫不复。百般隐忍千条委屈,也只能自家吞将下去,连最后回首处也没能捕住哪怕些许温柔残光。

这才是灵与肉的终极纠缠,就像张爱玲说的终极的占有,是虎和伥,是生人死鬼的抵死相伴。依然是略有暧昧的镜头和色彩,模糊中却是一片清冷,欲望的味道倒是更浓了些,满满的需求,追逐,占有和毁灭。再怎么呻吟缠绵,到头来,也不过是云散高唐,水凅湘江,飘乎乎大梦一场。可是千古明训已道谜底:食色,性也。世间那些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是你方唱罢我登场,但终都是不肯撕开挑破,也罢,正似李安言中所见,眼波流转间,眉目盈盈,方才是其中真味吧!